馆空置,嘉翎说到底只是表少爷,留在那里并不合适。他在法南路赁了间宅子尚在修整,故而暂住弟弟家。 至于那日的不请自来,嘉翎解释是喝醉了酒,稀里糊涂便来了——熟料小珍认错了人,他得以直上叁楼施施然寻间空屋睡觉。 其实他话里有破绽。既是醉酒,又何故前来?既知晓错认了男主人,又为何不直白说明?奈何魏嘉翎混不吝惯了,追问也得不出确切答案。芝妍心宽,无所谓,觉得家里多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,倒是嘉羿冷脸好几天,暗里略敲打了一二。他话里话外都是叫哥哥趁早搬走,嘉翎只是眯眼笑,左耳进右耳出。好歹客卧还有几间,嘉羿索性打发他住了最偏的那间。 两个魏先生,小珍和玉儿把穿西装的嘉翎称作“先生”,嘉羿则成了“老爷”。她们乡下来的姑娘没念过书,知道嘉翎是上过“洋学堂”的高材生,心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