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月气息紧紧屏住,张惶地移开眼眸,她像被一把直白的、袒露的、锋利的刀刃刺中胸腔。 但意外的是,没有预想中的钝痛,反而像被一排刚刚萌芽的乳齿在心上啃噬着,留下一排密密麻麻的似酸如涩的小伤口。 麻麻的尖锐感险些将胸腔刺破,暴露出深藏在皮肉下的软弱和欣喜。 山月不自觉地抿了抿唇,并未追问薛枭究竟是何意。 他们是成熟的大人,不必懂装不懂、假装天真地刨根问底。 薛枭始终斜靠在廊柱上,泛白的青色长衫剪裁得当,像青衫树下的瀑布,挂在了他身上,再直直地垂落至地上,溅起夏日沁凉的水珠。 薛枭头歪靠着,唇角始终带着笑,眼眸也是,满含笑意地看着山月。 有种别样的温柔。 像黑夜的刽子手,轻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