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书生甲也不是省油的灯,斜眼一瞥:“哟,这不是喷嚏篓崔先生吗?失敬失敬,您那喷嚏带风带雨,可曾把《论语》喷出新注?” “混账!”崔不器抬手就把酒壶砸了过去。书生乙侧身一闪,壶砸在柱子上,碎瓷四溅,像炸开的白星子。 郦元亨原本按兵不动,听到“醋”字被反复鞭尸,脸色由青转紫,指节捏得咯吱响。书生乙偏偏又补一刀:“郦大儒,您那‘九霄环佩’古琴,听说琴弦被您一紧张弹断了三根?改天我给您送根醋泡的,韧!” “放肆!”郦元亨暴喝一声,抄起案上椒盐小排碟子就抡了过去。碟子打着旋儿,正中书生甲额头,“当”一声脆响,油汁顺着髻往下淌,像给他焗了个酱油头。 书生甲“嗷”地跳起来,一脚踢翻矮凳;书生乙撸起袖子,顺手捞起一根烤羊腿当狼牙棒。崔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