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褪去,可那种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却迟迟未散。 他掌心紧贴着那半块怀表壳,铜绿斑驳的弧面硌着皮肉,仿佛还带着母亲指尖的温度。 耳边,那句“别信‘等你’——我在等你写错”反复回荡,像一根细线,缠绕着他的神经,越收越紧。 他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从随身的档案袋里抽出一沓泛黄的复印件——母亲生前最后一份工作日志。 纸张边缘已磨损,页脚编号模糊不清,唯有最后一页的签名栏,刺得他瞳孔一缩。 那里本该是“林素清”三个字。 可落笔只到第二个“清”字的第一划,便戛然而止。 墨迹如被刀斩断,突兀地悬在纸面,像一只伸向虚空的手,永远没能握住归途。 顾尘取出放大镜,指尖微微发颤地移过断痕末端。 ...